她走过去,“锅里还有热水,你洗澡可以用。”
“。。。。。。”贺建彰微愣,这是在和他说话?
他看了看这个天,大男人现在五六月洗澡需要用热水?
不过他还是僵硬的微微点头。
赵炎芹也不管他,折腾一天累了,躺在床上,给自己按脚。
按了一会儿,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很快,想到了一个问题。
小姑子在堂屋的另外一个耳房里睡,那间屋子没有床,只有一个木板,小姑子一个人睡可以,两个就不行了。
所以她来贺建彰家,就一直住的贺建彰这个房间,也只有这个房间有床。
按照记忆,贺建彰的爸爸是第一批大学生,考上之后,就嫌弃原配农村媳妇,在大学里攀上了高枝。
当然他隐瞒得很好,谁也不知道。
后来和城里那个办了手续,贺家老太太为了稳住媳妇带大孙子,也隐瞒了这个事情。
依旧给他们这一房分了房子。
就是现在的三间土坯房。
乡下那个时候结婚没有办手续的习惯,贺建彰的妈妈也没有怀疑,只知道男人在城里工作,忙!
她一辈子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自然也不会找到城里去。
本来就这样,大家也相安无事,但谁知道,有一年贺父回来,让贺母怀上了二胎。
那个时候二胎查得很严,贺父在外面的事情也被传了回来。
贺母开始闹,导致贺建兰早产,然后贺母郁郁寡欢,没多久就走了。
贺老太太就把一对孙子孙女接到跟前抚养,贺家老两口本来就是跟着幺儿生活。
贺小叔养侄子侄女久了,也有怨言。
没几年,就解散生产队,眼看贺建彰这个侄子已经成年,要娶媳妇了,贺小叔自己家还有儿子女儿,自然不愿意再负担侄子侄女。
趁着这个时候,用分土地的理由,就把贺建彰和贺建兰兄妹两分了出去,回到当初贺父分的房子里,也就是现在住的土坯房里。
当然,几年没住人,土坯房早就垮了,是贺建彰带着自己兄弟再重新维修了一下才能住人。
贺建彰自从赵炎芹来了之后,就很少回来住。
今晚上他要是留下的话,就只能躺一张床。
一米五的老式架子床,现在五六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原主早就换上了家里的破旧凉席。
凉席有个角没了,还有几个洞,真的很破。
还要小心点睡,才能不碰到破的地方,不然容易皮肤划伤。
正在她希望贺建彰不要留在家里的时候,人就进来了。
她顿时呼吸都紧绷起来,感觉到身边一重,脑子也乱了起来。
要不要说点什么来缓解此刻的不自在?
想想要说自己赚钱的事情吗?
还是不要说了,万一他不准许,怎么办?
本来就是拿他给的钱做本钱,要是他不准许,那她就不做了吗?
想想不能不做,至少要赚钱,有钱在手里才有安全感。
他两都十九岁,这么年轻都要升级当爸妈了,赵炎芹有些睡不着。
原主读到高三,她大伯娘就不准她去学校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