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念叫住他:“我有事想问你。”
秦松白皱眉看向秦初念,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和秦初念相处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秦初念的变化太大了,以前那个软绵绵会叫他二哥的小姑娘,仿佛不见了一样。
现在的秦初念,在公司里也成了雷厉风行的主,甚至有两次碰到他的时候,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秦总经理。”
秦松白还是升职了,既有秦诚的意思,也有秦初念的默认。
秦初念手里那超一半的股份。现在就是秦诚的心病。
但无论他找秦初念谈多少次,秦初念都拒绝得很明确。
后来秦诚也就不再开口了,只是又恢复了对秦松白的器重。
秦初念知道,秦诚这是想用秦松白来制衡她。
可她只觉得好笑,她根本还没想过要对公司做什么,秦诚就这样防着她。
或许,这也是当初喻厌的状态,怀璧其罪罢了。
秦松白斟酌了下,问道:“你不是说找我有事?我还约了人,赶紧说。”
“你把祝荷保出来是故意的?”秦初念看着他:“而且还和她透露了喻厌在哪里。”
在昨天知道祝荷去找喻厌的时候,秦初念就想到了这个。
因为那家私立医院的保密性很高,如果不是有人帮忙,祝荷根本不可能知道喻厌在那,更不可能进得去。
而偏偏,祝荷又是秦松白保出来的。
秦初念很不理解:“你以前不喜欢喻厌我理解,可是他现在已经这样,对你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为什么还是要针对他?”
秦松白嘶了一声,他的眼神逐渐冰冷起来,他啧声后,反问秦初念:“你从津南回来以后,就一副和家里断绝关系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张口闭口都是喻厌?”
“秦初念你真是出息了。”
现在时间还早,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佣人在忙碌,卢惠和秦诚都没在客厅。
从那场大火以后,秦家重新装修了一次,秦初念都觉得这里很陌生。
她在这里找不到一点从小到大的熟悉感。
她说:“二哥,不是什么事情只要扯到家里人,就没有对错之分。”
秦松白眯眸冷笑:“所以呢,你是什么意?”
“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秦初念抬起眼,目光冷静又果敢的盯着他:“喻厌是我丈夫,我不会让他再受到一点伤害,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不行。”
这是秦初念第一次这样近乎叫板的和秦松白硬刚。
秦松白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只是他还没开口,卢惠和秦诚就从楼上下来了。
卢惠看到秦初念先是一惊,继而开心道:“小念,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都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
秦松白嗤笑,“您别白费功夫了,她这是回来兴师问罪的。”
“什么意思?”卢惠没反应过来,看了看秦松白,又看向秦初念。
秦初念可以和秦松白硬刚,但是卢惠秦诚,是她的父母。
她做不到真的和他们彻底撕破脸皮,她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没什么,我回来有点事而已,马上就走了。”
她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单下一秒,就听到秦松白烦躁的声音:“秦初念,为了一个算计你的人,和家里人闹成这样,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