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念一顿:“嗯,找他有点事。”
卢惠:“书锦和你关系一直不错,他不是也打算彻底来沪市发展了,你以后可以没事和他多聊聊,生意上的事,还是要互相帮衬更好。”
秦初念的语气很淡:“秦氏和他的公司一直都有合作,这些是秦松白负责的,和我没关系。”
卢惠叹了口气:“小念……”
“我现在在喻厌的病房,您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挂了。”
卢惠明显被噎住,片刻后她才说道:“小念,你跟妈妈说句实话,如果喻厌再也醒不了,你打算怎么办?”
秦初念眸光骤缩,下意识想要反驳卢惠。
然而病房里的机器声却像在敲击她的神经似的,让她没法将话说出来。
卢惠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试探着说道:“喻厌是好孩子,他救了你的命,也是乐乐欢欢的父亲,可是小念,你也不用一直这样……”
“我知道你很内疚,很放不下,可是生活始终要往前看的对不对,你……你没必要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赖在他身上。”
“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要想一下乐乐和欢欢,他们还那么小。”
“妈。”秦初念接住她的话说道:“你说错了,我对喻厌不是内疚,是爱。”
“而且我也相信他肯定会醒来的,乐乐和欢欢也在跟我一起等着他,我不想再听到您说这些话了,而且就算喻厌没醒又怎么样?”
秦初念捏着手机的手慢慢握紧,她说道:“我们没有离婚,还是夫妻。”
喻厌让周律师给她的那份离婚协议书,被秦初念直接撕了。
秦初念想了想,还是又问道:“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
“您和爸是不是早就知道,当年在附中门口救了我的人是喻厌?”
从在杨老师那里知道以后,秦初念就想问卢惠了。
明明他们当初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卢惠反应了一会才明白秦初念说的是什么,她说:“是,我和你爸爸很早就知道了,所以那个时候我很反对你们在一起,毕竟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那会秦初念带着喻厌回家的时候,卢惠的第一反应就是,喻厌是别有目的。
毕竟他于秦初念之间始终多了一份恩情,而这份恩情不知道是不是会被喻厌当成伤害秦初念的手段。
然而秦初念现在听着卢惠这样的话却只觉得可笑又荒唐。
她问卢惠:“如果他真的想对我做什么,那您觉得,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会是他吗?”
“那会情况不一样……”卢惠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没把那句话说完。
秦初念问:“哪里不一样了,妈,您告诉我哪里不一样了?从小到大,救我的人都是他,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卢惠被质问,终究也是说不出别的话了。
须臾,她缓缓开口:“小念,你知道当时我和你爸爸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吗?”
“他正在和人打架,脸上都是血,眼神凶狠得跟狼崽子一样,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打的那个人是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