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我十分想念他。
“你肯定不会相信今晚我遇到了什么事情。”
布拉德利说。
肯定比不过我的这个晚上,我想着,毫不犹豫又灌下一大口。
“我被困在电梯里三个小时,”他说,“你知道贝斯达区市中心的那个车库吗我去邦诺书店买书,回去取车的时候被困在三层和西层之间了。
消防员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我们弄出来。”
“真糟糕。”
我接口说,顺势盖住一个哈欠。
接这个电话是一个错误。
今晚我没有办法正常聊天,即使跟布拉德利也不行。
筋疲力尽的感觉己经像波浪一样不停袭来,我极其想要听从它的召唤。
我渴望一头瘫倒在自己的床上,钻进蓬松的羽绒被,把我的枕头蒙在头上,在黑暗里蜷起来。
“唔,至少你还有东西可以读。”
我说着小心地把电话放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用空出的一只手打开抽屉,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握着香槟。
我发现我的钥匙安然无恙地躺在原处,一张20美元的钞票用一只曲别针别在钥匙圈上。
谁说“肛门滞留”是一种人格缺陷呢“因此我就被困在电梯里了。”
布拉德利说。
我听见旁边有个女人咯咯地笑。
天哪,我真想他快点讲完。
我需要挂电话。
“你猜我在电梯里遇见谁了”我真不想玩这个游戏。
“不知道。”
我简洁地回答。
我不想显得无礼,可是布拉德利太开心,太能聊了,而我真的需要回家。
“我给你一个提示。”
他说,“她是红头发。”
“没染过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嚷着,“你可是见过证据的,布拉德利·乔奇!”这一次我真的摔了香槟瓶:“见鬼!林赛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