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那个在会议桌上跟同事胡闹的女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不是我。
我一首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拼凑着零散的记忆。
我的木头书桌上还放着一堆堆折了角的书,还有我的学业奖杯。
鉴于妈妈时不时清洗它,这大概是整个屋子里最干净的东西了。
书桌上方的墙上挂着我的获奖证书——例如国家优秀学生半决赛候选人、高中毕业典礼致辞生——都裱了起来。
我还记得上台领这个奖时,妈妈和爸爸蹦起来一起扬手叫道:“林赛,加油!”在房间的另一边,跟书桌配对的木制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旧珠宝盒。
我走过去拿起盒子。
粉色天鹅绒己经退得接近白色,盒子里的芭蕾舞小人再也修不好了,但当我“嘎吱”一声打开盒盖,“天鹅湖”仍然叮叮当当响起了几个变调的音节。
布拉德利送我的情人红心还在里面,放在我藏它的地方,旁边是从高中毕业舞会带回来的玫瑰花。
现在花瓣己经变得非常脆弱,我知道一碰它们就会碎掉。
尽管我们只是作为朋友去参加高中毕业舞会,可是布拉德利给我红玫瑰和满天星配成的腕花时,我还是吃了一惊。
想到当时,我笑了起来。
我己经很多年没有想起毕业舞会了,但现在一幕幕又回到了眼前,像一卷绕着轴慢慢展开的胶片。
布拉德利穿着租来的燕尾服,他的两只手臂太长,上衣几乎连瘦削的腰都遮不住。
我则穿着一件白色丝绸裙,腰上是编成辫子的金色腰带。
这条腰带是我攒了好几个月当小孩保姆的钱才买下的。
我还穿着平生第一双高跟鞋,皮肤泛着潮红——整个下午我都在做日光浴。
布拉德利来接我时,我打开门看见他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好似被人用板擦擦得一丝不剩。
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那是一件好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