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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我讨厌我的礼服。”
亚历克斯宣布。
她的头发高高梳成了一个马尾辫,身上穿着一件粉色浴袍。
“对一个傍晚举行的婚礼来说,是有点太不正式了。”
我同意道。
“闭嘴。”
她说,“来吧。
礼服在楼上。”
我跟着她上了旋转楼梯,走进一间几乎跟家里客厅一样大的试衣间。
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像亚历克斯的。
地板上散落着几十双鞋,立起的高跟像排排致命的尖钉,不知道在哪里的扬声器里传出艾米·怀恩豪斯的歌曲。
一面巨大的镜子盖住了整张墙。
镜子前是一张梳妆台,上面放着的化妆品比倩碧柜台里的还多。
我注意到亚历克斯还是没有把她的指甲油瓶盖上盖子,不过至少现在她不用求爸爸多给零花钱,也不用在旧指甲油干掉的时候顺手牵羊拿些新的回来。
看看这个地方,盖瑞完全可以买下莎莉·韩森本人。
“我想要你说真话,别客气。”
亚历克斯说。
她抖落浴袍,我及时调开目光,但己经看见了大片光滑、闪亮的皮肤和一条淡紫色丁字裤。
谁会在舒服的浴袍里面穿丁字裤在家里走来走去那跟把图钉放在卧室拖鞋里没有什么区别。
“婚礼策划非要我穿这件礼服。”
亚历克斯说。
她正把衣服套过头顶,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亚历克斯!”我骂道,赶紧过去帮她。
“天哪,别这么扯衣服。
你会把它弄坏的。”
“只不过是件样服。”
亚历克斯说,“他们还没有把正装做好呢。”
我把衣服的层次理好,后退几步。
“怎么样”她说,“怎么啦你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