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摆了摆,示意我们坐下。
台面上的茶杯正好三盏,茶香随着冬天的白气缥缈西溢。
老太太脸上的皱纹虽多但不深,可见平日里注重保养,她慵懒地欠了欠身子,将七分满的杯子推向我。
我没有端茶。
老太太自顾自呷了一口,声音绵柔但吐字清晰:“娣娣最近可好?”
我点了点头。
她继续问:“是娣娣让你来的?”
我回:“是的。”
老太太依旧保持着微笑:“你是她心上人吧。”
我一时语塞,不知算不算,为了得到老太太的信任,只好稍作含糊地回答:“今年过年我俩一起回来,刚带她见过我母亲。”
老太太仿佛并不在意我们的关系,自顾自地说:“告诉娣娣,我在这里挺好的,每天都有高医生照顾,她开的药很有效果。”
说完她将手伸向墨兰,墨兰赶紧迎上挽住。
墨兰原来姓高,全名高墨兰,和她的气质倒十分贴切。
只听她说:“这里其实是疗养院,我是老太太的固定诊师”。
难怪来的时候,我看到阳台上挂着统一的蓝白条纹衣服,原来这里改造成了医院。
我问老太太有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给娣娣,我可以帮忙带话。
老太太摇着身子,乐乐呵呵地说:“高医生,麻烦将东西取来吧。”
高墨兰起身离开。
我看老太太脸上一首洋溢着奇怪的微笑,刚开始没多想,现在越看越诡异。
老太太笑的时候,偶尔不自主地抽搐一下,眼珠子奇怪地上下左右各瞟一眼,然后复回到中央,看起来她自己并没有感觉不适。
不知道这是什么症状。
她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你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一点,我可能就不记事了…”还没说完,老太太突然在胸前拍起了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我…不行,我每天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