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闻言,立刻抬头,盯着二楼那扇卧室门,然后阔步往楼上冲去,佣人慌张地上前去拦,场面顿时变得异常混乱。
傅西琅垂眸,吹着茶杯上的雾气,淡声道:“让他上去。”
佣人听到这句话后,纷纷让开,没有再阻拦,只低着头,站在走廊的墙边。
沈洲沉着脸,直接上楼,大力推开卧室的房门。
他抬眼,就看到了温乔疼痛难耐的神情,女孩额头上出着汗,发丝黏在脸颊两侧,显得格外瘦弱可怜。
“医生呢?”
沈洲看向一旁的佣人,语气格外冷漠。
佣人连忙下楼,将家庭医生请了上来,沈洲寸步不离的站在一旁,盯着温乔的脸,一时间竟忽略了她肿胀的双唇。
医生摸了摸温乔的额头,想起了什么,轻声说:“我需要看一下患者受伤的地方,您需要回避一下吗?”
沈洲拧眉,“你直接看。”
医生没有再多劝,直接掀开女孩的被子。
那瞬间,沈洲大脑一片空白,他盯着温乔身上斑驳的痕迹,还有被撕裂到胸前的睡裙,久久不能回神……
他难以置信地退后一步。
温乔明明是傅鸣的女朋友……
想到这里,沈洲立刻攥住旁边的佣人,脸色紧绷地问:“傅鸣是不是在这里?”
佣人茫然地看向他,“傅……傅鸣是谁?”
不是傅鸣!
沈洲眼前一片漆黑,他垂眼,余光莫名看见了地上的垃圾桶,里面堆满了那些被用剩下的东西!
那一刻,他脑中的神经像是被瞬间扯断,短暂地失神了一会儿,又立刻被勃然的怒气顶上。
沈洲撞开身后的人,双眼赤红地下楼,手指握拳,冲到了傅西琅面前——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一旁的周景立刻上前,拦住沈洲的腰,冷声道:“沈先生!”
沈洲耳旁是刺痛的耳鸣,他理智全无,狠狠地踢向旁边的茶几,“傅西琅,那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你他妈就不怕遭天谴吗?”
遭天谴。
傅西琅垂着眼,漆黑的眼眸,藏匿着浓稠的情绪。
他放下茶杯,客厅里炽热的白光,打在他笔挺的侧脸上,显得人清冷又淡漠,像是一尊被亵渎的佛像。
“那又如何?”
傅西琅的声音,有种疯狂的冷静。
沈洲看着他的脸,突然大笑起来:“傅西琅,你真他妈恶心,你不觉得吗?你什么时候盯上她的?不会是在傅鸣瘫痪之前吧?你成天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跟傅鸣兄友弟恭的,搞了半天,是惦记他女朋友?你做的这些事,傅鸣恐怕还不知道吧,啊?”
傅西琅抬眼,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时事新闻,语气如同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
“他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会改变什么。”
沈洲听着他的话,更觉得可笑了,他用力推开周景,走到了傅西琅跟前,冷笑反问道:“是吗?”
“你跟弟弟共享一个女人的事情,万一被外界知道了,别人会怎么看你呢?舆论对于公司市值的影响,西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说到这里,沈洲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笑得更加癫狂,“对了,我忘了,傅家还有个爱烧香拜佛的孟太太,真可笑,这么信奉神佛的家庭,还能养出这样一对‘爱分享’的兄弟!老太太要知道这件事,你说说看,她是会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她那个残疾的宝贝儿子那边?”
傅西琅侧过脸,目光扫过沈洲。
他脸色依然很平静,丝毫没有被挑衅的失态,高高在上地看着失控的沈洲,淡声道:“送客。”
周景听到这句话,立刻反制住沈洲的双臂。
沈洲被迫扭曲身体,被拖拽着往门口走去时,死死盯着那个清贵淡漠的背影,出声诅咒道:“傅西琅,你玩你弟弟的女人,迟早有天会家破人亡!你等着看吧!”
傅西琅听着他的话,脸色依然没有变化。
他平静地上楼,然后走进卧室,看着医生,淡声问道:“她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顿时起身,神态有些不自然。
刚才楼下的质问,几乎丽宫内所有人都听到了。
“温小姐情况很好,就是……出血的原因,是她月经来了,这段时间,还是要避开房事才好……”
医生语气很委婉,她刚才检查温乔身体的时候,没见过这么粗鲁的裂口,只好又提醒道:“其实最好的话,三个月内禁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