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礼走过来自然地帮她接过,两人并肩走着。
顾晏礼突然开口:“我下午休息,要不要去看个电影?”
叶薇阑挑了下眉,这么多年,顾晏礼只主动约她看过一次电影。
她已经不记得电影情节了,只记得那天顾晏礼对她说:“叶薇阑同志,你愿意以后永远跟我生活在一起吗?”
回忆不复,叶薇阑看他半晌,才轻轻点头。
就当,好好道个别吧!
电影院里,光影浮动。
叶薇阑看得很认真,心里却没有了当初因为喜欢的人在身边而扭捏不安的悸动。
看完电影出来,路过照相馆,顾晏礼不知想到什么,握住叶薇阑的手侧头问她:“我们去拍个照吧?寄给爸妈他们看看。”
叶薇阑想了想,笑道:“也好。”
可是刚要进去,耳边响起气喘吁吁的声音:“晏礼,终于找到你了,今天下午有个患者闹事,雯雯受伤了。”
下一秒,顾晏礼猝不及防松开叶薇阑的手,一句话没说急匆匆离开。
叶薇阑就这样被扔在原地。
反倒是那个来报信的人愣了下,看向叶薇阑,挠着头尴尬地喊了一声:“嫂子。”
叶薇阑看了眼空空荡荡的手,平静问:“伤的严重吗?”
“还好,伤了手,可能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叶薇阑微微颔首,“那就行,你们朋友多,我就不去凑热闹打扰病人静养了。”
这一天,顾晏礼回家的时间很晚。
回来后,他在客厅走来走去,欲言又止。
叶薇阑放下手里的笔,看他:“有什么话直说,晃得我眼晕。”
顾晏礼在她对面站定:“薇阑,雯雯受了伤,但是她在这边无亲无故……”
叶薇阑勾唇:“我还以为多大事,你想去照顾她就去吧,她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顾晏礼骤然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能理解。”
看着那道走进洗手间的身影,叶薇阑笑意淡下去。
下午顾晏礼走得急,钱包落在了她包里,等她送到医院门口却听到栗雯雯对顾晏礼说了句话。
“晏礼你不用来照顾我的,我自己可以,要是薇阑同志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顾晏礼一边整理她的药一边说:“帮助同志是应该的,作为军属,她有觉悟。”
“要是她不理解,真的离开你怎么办?”
顾晏礼语气笃定:“她不会。”
叶薇阑想起他下午那斩钉截铁的三个字,面无表情抬起手,在日历上又划了一个叉。
这之后,顾晏礼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直到这一天吃完早饭,顾晏礼照常准备出门。
叶薇阑拿起笔,在桌上的日历上又画上了一把叉。
随着她的动作,顾晏礼也注意到了日历,看见了9月5日那个日期上的圆圈。
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他问:“怎么把明天圈起来了?”
叶薇阑握笔的手一顿:“明天要去团部办点重要的事情,怕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