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大森林山洞,点点繁星点缀着夜空,阵阵清风撩拨着树叶。
沈东升坐在洞口,头上带着夜视仪,欣赏躲在树林中的动物们,火光映红了他的脸。
脑海里都是沈梅闯红灯时的画面,她到底有什么急事?
“她才二十多岁,为什么那么痛苦?那边人的年轻人,也有那么多痛苦吗?”
沈东升摇摇头,掏出打火机点燃一盘蚊香,在半睡半醒之间熬到了天亮。
把驱蛇药绑在腿上,用手机记录清晨的森林,背着猎枪离开大森林。
走出大森林,路过5队的麦田,萧香莲正在给拎着镰刀的社员们安排工作。
“同志们,男劳力收割400斤小麦,记9个工分。女劳力收割260斤麦子,记6个工分。
大队要求各生产队开展割麦子比赛,当日割麦最多的同志,不分男女,额外奖励1个工分。
同志们,机会难得,大家全力以赴,用辛勤的汗水感谢集体举办的比赛。”
萧香莲用力鼓掌,男社员们热烈响应,女社员们象征性地鼓掌。
现在主打一个男女平等,割麦子比赛不分男女组,所以女人不可能拿到奖励。
“同志们,让我们用光荣的劳动,勤劳的汗水支援国家工业建设,开工!”
最后一句话,萧香莲喊破音,她的精神头儿十足。
沈东升站在老柳树的树荫下,静静的看她表演。
女怕生孩子,男怕割麦子,因为割麦要弯着腰,长时间弯着腰是很难受的。
社员们撅着屁股收割,左手把麦苗收拢在一起,右手用镰刀收割,一不小心就会割到腿。
烈日下的麦浪,一个个佝偻的身影在抛洒汗水,沈东升觉得他们很苦。
一亩麦子400斤左右,男劳力辛苦割一天,最多割一亩小麦,只能挣9分。
“小沈。”萧香莲来到树荫下,柔声说道:“你刚从森林里出来?还没吃饭吧?”
她掏出一个煮鸡蛋,剥下鸡蛋壳:“今天是我的生日呢,大哥给我煮了两个鸡蛋。”
“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沈东升摸摸口袋,没有找到合适礼物。
看看架子车上的小铲子,就是除草用的那种铁铲,又看看弯腰割麦子的人们。
“香莲姐,等下我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希望你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