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香莲脸色煞白,五队的社员纷纷盯着他们,悄悄握住架子车上的铁锹。
“东升老弟,到底是哪个混蛋打我四弟?你跟我走,咱们一起去讨回公道。”
冯天鼎咬牙切齿,直接拽出腰里的斧头:“今天必须见血,我那弟弟命苦啊。”
“天鼎哥。”陈梅花骑着自行车来到,她骑车速度慢,所以慢了一步。
“是他,是他,就是他打了天豪哥。”陈梅花指着沈东升大声嚷嚷。
沈刚、沈保华等社员,马上拎起铁锹站在沈东升身边,做好械斗的准备。
刘金虎把萧香莲拉到人群后,咬牙着牙盯着他们。
心说道:“只要冯家兄弟敢动手打东升,我就打他娘的。”
空气安静了,冯天鼎足足愣了三秒,重新把斧头插在腰里。
略显尴尬地说道:“东升老弟,到底咋回事啊?”
“我刚才打了一个收粮员,踹了一脚,打了几巴掌。”
沈东升讲述前因后果,又说:“他骂我的母亲,我打他了,很合理吧?”
“这……”冯天鼎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不能说合理,也不能说不合理。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冯天鼎很无奈:“老二老三,去叫老四下班。”
冯老二和冯老三也是哭笑不得,都知道四弟这顿打白挨了。
因为沈东升有政治正确的光环。
同时,他们也不会因为弟弟被打,就去得罪一个能猎杀灰熊的牛逼猎人。
“东升,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呀。我家老四嘴贱,你别跟他计较。”
“天鼎哥,当时我也有些冲动。你瞧这事整的,离谱他大哥,离大谱了。”
“老弟别这么说,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嘛。”
两人开始有说有笑,都很默契地忘掉了打架的事。
冯天鼎说自己的家事,老母亲刚生下老四就去世了,老父亲也不顾家。
四弟是他们哥仨照顾大的,一直被三个哥哥宠着,养成了一身臭毛病。
昨天他跟对象分手,受了一肚子气,这才得罪了沈东升。
众人暗松一口气,五队社员放下铁锹,只有陈梅花一脸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