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干啥呀,我又没得罪你。”刘金虎嘿嘿笑:“东升弟,有话直说。”
“你们大队的知青张新建,是不是从京城里来的画家?”沈东升问道。
刘金虎一愣,小声说道:“他的身份有些敏感,你找他干什么?”
沈东升仔细想想,觉得刘金虎有些小题大做,现在身份敏感的人太多了。
笑着说道:“帮忙安排一下,我想请他按照我妈的照片,给我妈画遗像。”
“咋啦?俺桂香姨咋啦?”刘金虎顿时脸色大变。
“卧槽!”沈东升直接给他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说的是我的亲妈。”
“那你说清楚嘛,我还被你吓一跳呢。”刘金虎笑道。
笑完又挠挠头,说道:“行,老弟跟我来吧,我给你安排。”
刘金虎带着沈东升出门,在村子里溜达一圈,叫上四个人,一起去知青站。
刘村的知青站和沈村差不多,都是破旧的筒子房,七八个人住在一起。
张新建住的是单间,这是这个单间不到十平米,从房顶到墙壁八面漏风。
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床,一个很大的枕头,床上铺着破烂的草席。
“张新建,这是沈村兽医沈东升同志,今天过来跟你谈话。”
刘金虎的嗓门很大,外面的知青纷纷过来吃瓜,毕竟沈东升是公社名人。
“都散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散开。”刘金虎等人驱散人群。
沈东升很满意,刘金虎是张飞型的人物,办起事来粗中有细。
他嚷嚷完,带着几个兄弟守在门外,给沈东升谈话空间。
在张新建身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十岁左右,脸上有些浮肿。
“张知青,这是你的儿子吗?”沈东升摸摸男孩的头。
“他叫张宝,是我的孩子。”张新建陪着笑说道。
沈东升一愣,很想问问他:“你是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叫张角、张梁?”
“张知青,我听说你会画画?”沈东升问道。
“会一些。”张新建点点头。
沈东升马上说道:“我想请你按照照片,给我的亡母画一张遗像,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