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我也想不明白。”
沈东升挠挠头,说道:“可能是她救的那个人,已经举家搬出凤梨县,或者他的家族已经落难。”
萧建设觉得有道理:“很可能是这样。你妈救他的时候是在解放前,大家族在解放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建设,这可不一定,那些有功的大家族过得都很好。”
萧老栓把瓦片递给外孙,说道:“你收着吧,就把它当成一个念想。”
“好的。”沈东升把瓦片装兜里,心里也不在乎什么大家族和救命之恩。
萧老栓一声长叹:“孩子,你现在有本事了,想办法给你妈迁坟吧,胶泥地确实会影响她的安息。”
沈东升马上说:“等我给我妈画好遗像,马上迁葬。”
至此,正事已经谈完。
萧老栓打开堂屋门,让沈东升的姥姥、大舅妈和二舅妈上桌吃饭。
桌子上的菜确实是美味,沈东升尽量少吃荤腥多吃青菜,把荤腥留给亲人们。
“东升,别光吃菜,吃点肉。”曾海英把鸡腿放在外孙碗里。
“姥姥真好。”沈东升嘿嘿笑,柴鸡腿吃起来确实很香。
“东升,多吃鸡肉和鸡蛋。”二舅妈又给外甥夹一筷子鸡蛋。
这顿饭吃得舒服,萧老栓捏一块古巴糖给外孙。
麻将大小的古巴糖,看做工是粗制滥造。
尝一口有淡淡的苦味,绝对被未来世界的糖果完爆。
“二舅妈,你吃。”沈东升把古巴糖放在她手里。
“这孩子真孝顺。”杜月红感动坏了,古巴糖可不是谁都能吃的。
“就是,东升是最有孝心的孩子。”姥姥曾海英笑得合不拢嘴。
60年代初,国家从古巴进口大量红糖和白糖。
想买糖,首先要有糖票,5毛钱一斤的价格,让绝大多数农民望而却步。
“东升,咱爷俩喝一杯。”萧建设举起酒碗说道。
沈东升喝口小酒,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辣得他直咧嘴。
一桌子菜被吃个精光,二锅头喝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