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莱被他的话说得一阵心酸。
他求她?
她有什么资格让他求她啊,他是神坛上的高岭之花,是因为她的索取无度与贪心才将他拉下神坛啊,他不该是这样的。
“其实你没错,也许换个时间节点我们真的合适。”杉莱现在看不见,所以她说话的底气更足了一些,要是能看见的话,看见类的那张脸她就会心软,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现在看不见也挺好的。
“我们不合适。”类的声音通过空气很清晰的传到她的耳中,她轻咬了下唇。
“我跟你从来都不合适,一直都是我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你,也是我一直诱哄你。”
“我不想跟你只是合适,我想跟你有个未来。”
“不要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无论你怎样说我都是不会走的,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我真的有在改变,我能保护你,也能支持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我有能力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未来。”
“求你,信我,最后一次。”他的话说得很是卑微,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卑微的求一个人,这是他爱的人,卑微就卑微吧,他一点儿都不在乎。
只要她别走,要他怎么做都可以,他已经承受不起再失去她一次的痛苦。
说不动容是假的,杉莱闭了一下眼睛,“我累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我昏迷了一年,我最美好的十八岁没有了,就因为一场误会,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父母,我也要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杉莱轻笑了一下,慢慢躺下了,顺手给自己拉上被子蒙住头,她现在只想当只逃避现实的乌龟。
类轻轻的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脑袋,“没事啊,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今天不会,以后不会,这辈子都不会。”他像是下定决心要跟她死磕到底,压根就没有将她前面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杉莱不说话。
接着kassell等人就进来了,看着已经睡下的杉莱,他们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时候就连平时咋咋唬唬的道明寺都忍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nadel或者kassel用一个轮椅推着杉莱到外面去晒太阳,花泽类就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
nadel跟杉莱说过好几次,只不过她充耳不闻罢了。
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杉莱每天都保持着愉快的心情,好好听医生的话吃药治疗,无比希望自己能快点看见。
刚推着她到医院长廊那边去晒太阳,nadel手机忘拿了,她今天有个很重要的电话在等着接,所以又转回去拿她的手机。xszww8。net
在这一个月内杉莱也没闲着,她眼睛看不见,听觉却格外灵敏,下面人报上来的一些方案通常都是nadel念给她听然后由她来定夺。
她原先就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历,所以再将这些捡起来也不是难事,在此期间她还跟着kassell一块儿她学习他的西班牙语,好在看不见她还能听,也算是略有小成。
“你们知道单独住在二十九楼那个病人吗?”一个护士抱着文件在跟另一个说。
杉莱听见她们在说话,两个人殊不知她们嘴里二十九楼的那个病人就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