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下沈义。”
“老夫是想问几位为何在茶摊读书,难道半山坊内没有书斋吗?”
沈义笑了:“您这话哪说的,谈诗作词何须挑地方?在这茶摊里看着行人别有一番兴致。”
“而且沿途路过的百姓还能听听我等谈书说词,说不定也能学习一些呢。”
“有句话叫美是可以传染的,此话甚妙。。。不过忘了是听谁说的了。。。”
“坊内的风气一向如此,老先生一定是从外坊而来吧。”
杨英才心里添了几分失落:“从登津坊来。”
沈义闻言面露不屑。
杨英才看出端倪,紧着问道:“怎么?难道阁下对登津坊颇有意见?”
沈义愤慨道:“意见!意见大了,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尤其是严国安,我竟瞎了眼以此人为榜样。”
杨英才颤抖着指着沈义:“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严国安乃是状元,当朝翰林侍讲。”
“那又如何!他站到我面前,沈某照骂不误!”沈义丝毫不惧。
当初被人叉出来的景象现在还刻在他脑子里。
他在半山坊晃悠时间长了,胆子肥了,人也开始野了起来。
换做以前大概是没这个胆量的。
“虽是状元,但我观其人,书是没读进去的,空会背一些圣人之言有什么用!词藻再华丽也不能挽救百姓于穷困。”
“要我看呀,与赛先生跟李公子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杨英才傻眼了:“赛先生跟李公子是谁?”
“不知道这二位真名为何,只是大家都这么叫他们,这二位乃是半山坊真正的管理人。”
杨英才瞬间心中有数,接着问道:“你可是半山坊人?”
沈义摇头:“不,吾乃登津坊人,不过。。。。就快搬过来了。”
接着他突然笑了:“老先生,相见即是有缘,我跟你讲你若是住在登津坊也早早搬过来为好。”
“以我所见,不出几月的时间半山坊的宅子可就要涨价了,到时想买都未必买的到,哈哈哈。”
杨英才不甘道:“难道登津坊在阁下眼里就那么不堪么?”
“对。”
“。。。。。。。。。。。”
听见沈义干脆利落的回答,无异于给了众人一记暴击。
杨英才身旁的人还想努力一把:“那,半山坊可有让你不满之处?”
“不满?”沈义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
“不满呐。。。。。好像没什么不满,不过昨天雨后第一场篝火晚会演了一场戏倒是看了让人难受,简直。。。有辱斯文!”
说到这,沈义开始面容扭曲,似乎那场戏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杨英才等人眼睛亮了,忙问道:“什么戏,演的什么?”
“白蛇传!演的是蛇妖跟和尚相恋。。。。想起这场戏我便头痛!演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
“前半段演的明明是一个凄美爱情故事,为何那和尚强暴了白素贞之后剧情就开始突变了。。。。编剧之人简直毫无常识。”
沈义的同桌笑了:“唉,沈兄!这你就不懂了,我家祖上可是捕蛇的!”
“你可知道,蛇的交配时间能达到五个时辰!那可是两条蛇呀!换做十个许仙白素贞也得跑,法海法力高强肯定没问题!”
沈义闻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原来竟是这样!那就合理了,看来我才是那个没有常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