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景帝立刻哀嚎一声:“陛下!大事不好了!!太子跑了!奴婢该死啊!”
接着就是砰砰砰的跪地磕头,很快在地上磕出了一个血印。
郭天养咬着牙,忍着脑门上的剧痛。
心里滴着血,陛下啊,咱这辈子就骗您这一回。。。。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没看好太子!”
郭天养反反复复说着这几句话。
景帝惊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淡定,皱眉道:“起来!哭什么,太子跑哪去了?”
郭天养面露惊恐:“陛下,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留的信。”
“您最好还是去东宫看看吧。。。老奴。。老奴不敢说!”
景帝拧着眉头,拿着信没着急看,对郭天养沉声道:“带路!”
两人快步走到了李元照的寝殿。
见门半开着景帝直接大步迈了进去。
环视一遍四周发现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可见是有些日子没有人打扫了。
随后景帝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圣旨草稿,目光一凝,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逆子。。。。混账。。。。”
“畜生!!!他竟敢矫召!这笔迹。。。他在模仿你!。。。郭天养!!”景帝登时暴怒!
郭天养浑身颤抖着跪在他身侧。
景帝满面杀机:“这上面竟然还有朕的印!尚宝监是不是由你负责!!?”
“是。。。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郭天养只是不住的磕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景帝气的直发抖,这时才想起手上有封信,连忙抽出信纸。
里面写的是李元照胡编的盗印盗圣旨的经历,还把郭天养撇了个干净,最后说自觉罪孽深重没脸见人。
景帝看了一眼脚边不断颤抖的郭天养,心又软了。
皱着眉道:“起来吧,那孽畜。。。趁着你生病时盗印,留下这封认罪书他肯定是跑了,赶快派人去查,把那逆子给我追回来!”
“是。。。是。。。陛下,要不要派人追回圣旨。”郭天养小心翼翼的问道。
景帝皱着眉,闭着眼,长叹一声:“不必了。。。晚了,已经晚了。”
“那孽畜恐怕早有预谋!”
“朝令夕改,更是失信天下人。。。混账!”
快马多跑几天已经基本不大可能追上了。
如果走的是水路,那就更没有一丝机会。
闻言,郭天养哆哆嗦嗦爬起身就往外面跑。
不多时跑了回来,跪在景帝身前道:“陛下。。。前几日厂卫有人看到身穿红衣,疑似太子的人往桃源县方向去了,老奴已经命人传令下去追了。”
“红衣。。。。红衣。。。”景帝仔细思量着,前两日见太子的情景。
从未见他穿过如此惹眼的衣服。
可见这逆子是早有谋划,如此粗糙的做派也想骗过朕?
“不,这是疑兵之计!”
“派内卫去建江追回那个逆子!他一定是去找方正一了!”
“除此之外他还能去哪,朕就知道,他跟方正一乃是一丘之貉,这两只臭虫一刻不得消停!”
景帝思考片刻便得出了结论。
郭天养瞪大眼睛道:“陛下,您的意思,难道是方正一撺掇殿下矫召?”
“绝无可能。。。他没这个胆子,你先出去吧。”景帝负手而立,郭天养一时也摸不清他的心思。
等关门声响起,景帝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桌上的草稿。
拿起一张仔细读了起来。
看着看着,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