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瓶跌出的花束被宫玲碾成花泥,但她依旧不解气,保养姣好的脸扭曲出深浅不一的沟壑。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他手底下的人脉、资源全部揪出来,一一拔除,再干不好……”
宫玲重重蹋在花泥上,反复碾压,神情阴郁,“听说你儿子的病情又加重了,那医药费可是天文数字,或许我哪天心情不好,就给他停了。”
林山被抓住命脉,脸色瞬间惨白,“我保证完成任务,夫人千万不要停了医药费!”
宫玲冷嗤一声,“看你表现。”
话罢,她又悠哉悠哉躺了回去。
那林山逃也似的飞奔跑走,慌不择路的撞上好几处柜角,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也不敢出声。
待他走后,宫玲眯起狭长的眸子打量仆人,“你按摩的不错,叫什么名字?”
她今天不知为何突发筋膜炎,要不是此人的按摩手法了得,她指不定疼的都直不起腰,谁料被他按了一会儿,都舒服的昏昏欲睡。
“我叫齐昊,爸妈开按摩店的,从小就耳濡目染,夫人若喜欢,可以随时找我给您按摩。”
宫玲满意点头,“不错,以后你不用干别的,只需要给我按摩就行。”
齐昊欣喜地点点头,“多谢夫人的赏识,我会好好干的。”
“只要好好干,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察觉到对方更加卖力,宫玲轻蔑一笑。
这帮穷鬼,跟狗一样,给点甜头就会往死里卖命!
宫玲很享受操控他们的感觉。
殊不知,在她头顶上方的脸,充满了算计。
一套疗程结束后,齐昊开心接过赏钱,朝宫玲点头哈腰。
转身时,却收起笑容,步履匆匆的走出宫家。
他眼通六路,确保没人注意到后迅速钻入一个黝黑的巷子。
一个西装笔挺,戴着金丝框眼镜的斯文男人早已等候多时。
见人来了,他按灭香烟,笑容像只油滑的老狐狸。
……
另一边。
啪嗒。
宫子轩率先跳下车,皮鞋被擦的锃亮,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后面的车紧随其后,司机搬下轮椅,关门。
宫子轩擒着坏笑,伸长脖子起哄,“呦呦,这是谁来了?嘴都亲了,却不共处一车,不会是害羞吧?”
“宫!子!轩!”